(老師、軍事、未來)科舉改制與最後的進士(出書版)/免費全文/韓策/最新章節/鄉試、張之洞、癸卯科

時間:2017-03-10 15:07 /免費小說 / 編輯:炎風
主角是張之洞,鄉試,癸卯科的小說是《科舉改制與最後的進士(出書版)》,這本小說的作者是韓策傾心創作的一本歷史、職場、歷史軍事小說,內容主要講述:綜上,下文關於癸、甲看士群剔的考察和分析,就...

科舉改制與最後的進士(出書版)

作品字數:約27.3萬字

核心角色:癸卯科,張之洞,鄉試

小說頻道:男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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綜上,下文關於癸、甲士群的考察和分析,就以參加了癸卯、甲辰兩次士朝考的591人,外加未殿試的18名貢士,以及翻譯士3人(鴻志、魁續和富爾遜),總共612人為物件。

京官的仕途分化

在既往認知中,清季中下層京官的狀有兩個特徵,一是收入低,二是補缺難。就者來說,光緒以來,捐班司官補缺無期,可以不論,即士以學習主事用者,通常亦“非二十年不能補缺”,像何剛德14年補缺,“因在吏部,較疏通也”。[13]陳夔龍亦謂兵部員司最次,“以常年測之,非二10年不能補缺”,而其運氣超好,10年即補,算是極。[14]

照此說來,如果時局依舊,癸、甲二科學習主事總共190名,即使待至1911年清帝遜位,亦難有幾人補缺。不過,清末新政開始,官制改革逐漸加,六部制徹底突破,中央部院明顯擴軍,加以破格用人,京官的升沉頗異往昔。癸、甲士適逢其會,補缺之遲速、升沉之化、流之情形皆呈現與往昔頗為不同的新狀況,值得梳理分析。

首先是新部“捷徑”,商部、巡警部、學部、郵傳部即其顯例。光緒二十九年(1903)七月,癸卯科主事分部行走不久,商部正式成立。其司員的一大部分,系據總理衙門考試章京之例,[15]先由內閣、六部等衙門考取司員,再保至商部考試錄取,然引見記名錄用。因為試題系商務論、策各一,故由策論及第的癸卯科士相對熟悉,所以表現甚佳。[16]當共有171人赴考,取錄60人,其中癸卯科士單鎮、靳志、關文彬、李德星、郭家聲、田步蟾、忠興、聶夢麟、彭紹宗、吳達(建)三、王揚濱、孔昭晉等12人榜上有名,竟佔1/5。[17]引見,奉硃筆圈出30人記名錄用,單鎮、靳志、關文彬、李德星、郭家聲、田步蟾等6人有幸入選。首批傳到14人,單鎮在列,次年即補缺。[18]關文彬、李德星、郭家聲於一兩年內相繼傳到,且試看三個月即奏留作為候補主事,較學習主事三年奏留之例限短甚多。[19]至辛亥鼎革之,單鎮、田步蟾均已升任農工商部郎中,關、李、郭三人皆任主事,此外甲辰科何景崧任員外郎,均為實缺。[20]補缺之速,實令何剛德、陳夔龍等輩不敢想象。新政之,考取軍機章京是正途出候補司員的一條顯達之路。新政之,商部“章京”亦可作如是觀。胡思敬批評“商部捷徑”,雖主要指其多位丞、參遽升至尚、侍而言,[21]實則當商部亦是候補司官補缺之捷徑。單鎮、田步蟾等人即趕上了這趟車。

如果說單鎮等人還是透過兩考試而步入商部捷徑,那麼隨新設之巡警部、學部、郵傳部則直接由堂官調人。1905年巡警部成立,癸卯科士尚秉和、班吉本隨調入行走,1906年均已補缺。[22]1909年夏班吉本升郎中,尚秉和升員外郎,王揚濱補主事。1910年秋,王揚濱升任內城巡警總廳行政處僉事。[23]尚秉和之所以能夠從工部調入巡警部並迅速補缺,固由其學問優、精明強,實亦巡警部首任尚書、直隸同鄉徐世昌與有焉。尚氏自稱“徐公聞名,調入巡警部”,又自嘆補缺升轉之速:“及通籍為官,不三年得補主事,又二年遷員外郎,得京察一等,記名軍機章京。”[24]這更非往昔六部學習主事可以想見之機會。

學部成立,調人之風更盛。甲辰科士王季烈受學部尚書榮慶器重,由刑部調入,補普通司小學育科員外郎。癸卯科主事彭紹宗、楊熊祥及甲辰科內閣中書李景濂亦調為額外司員。[25]1907年秋冬,張之洞管理學部,楊熊祥遂任總務司機要科員外郎,陳曾壽、恩華分別任審定科和案牘科員外郎,李景濂任案牘科主事。[26]湖北士楊熊祥、陳曾壽均為張之洞晚年信幕僚,張之洞遺折即系陳曾壽、楊熊祥、傅嶽棻三人草擬。[27]這一步顯示新部調人補缺的“私人化”趨向。

1906年官制改革新組建之郵傳部,囊括了更多的癸、甲士。1907年,陳毅由法部郎中調參議廳僉事,何啟椿任路政司主事,龍建章任電政司員外郎,關賡麟、王鴻兟、蔣尊禕三人在調部不久試署主事。甲辰科翰林蘇輿亦調為額外郎中。1909年,龍建章升承政廳僉事,關賡麟升郎中,何啟椿、蔣尊禕升員外郎,蘇輿借補員外郎,姚華、陳宗蕃補主事。1909年夏,顧準曾補主事。1910年夏,關賡麟升承政廳僉事,夏和清、張恩壽、熊坤均補主事,楊允升補小京官。[28]至此,郵傳部實缺司官中,癸、甲士足有14位。其中以廣東、福建、湖南士人數多、蚀砾大,蓋郵傳部初創時的幾任堂官張百熙、唐紹儀、陳璧分別來自湖南、廣東和福建。

其次,由舊部改為新部,職能擴充,用人增多,以刑部改法部,大理寺改大理院,新設各級審判廳,以及戶部改度支部最為典型。文已述,刑部、戶部所分癸、甲二科學習主事最多。而癸、甲士在士館亦主要學習法政、理財等學。1907年法部成立伊始,即奏調士館畢業之翰林院編修徐謙、張家駿、麥鴻鈞入部行走,當年又續調編修朱汝珍。[29]隨,麥鴻鈞、張家駿遽升法部參政廳參議,劉敦謹任審錄司員外郎,馮汝琪任會計司員外郎,吳建三補制勘司主事。1909年,呂興周、馮巽佔亦補主事。[30]

與此同時,新成立的各級審判廳需要大量人才,肄習法政或出刑部的癸、甲士紛紛走馬上任。1907年冬,徐謙調任京師地方審判廳廳丞。1909年,欒駿聲、李維鈺、張履謙任京師內外城地方審判廳刑科推事,俞澍棠、朱文劭、任承沆、龔福燾、鄭言任民科推事,朱崇年任京師內外城地方檢察廳檢察官,升任高檢廳檢察官。隨徐謙升任京師高等檢察廳檢察,張智遠任檢察官。聶夢麟在大理院民科第二任推事。[31]京師之外,各省籌辦司法機關缺人更甚。俞澍棠、朱文劭二人於1910年被廣西巡張鳴岐奏調入桂,不久分任廣西高等審判廳廳丞和高等檢察廳檢察。鄭言則於1910年,經江蘇巡程德全奏署江蘇高等審判廳廳丞。[32]此外,周貞亮(榜名周之楨)、段國垣經黑龍江巡周樹模奏調,於1911年分別試署黑龍江高等檢察廳檢察和龍江府地方審判廳推事。程繼元任承德地方審判廳推事。謝桓武試署山西高等審判廳廳丞。欒駿聲試署湖北高等檢察廳檢察。[33]升遷均不可謂不速。

戶部為癸、甲分部主事聚集的另一大部。在官制改革中,戶部易為度支部,隨將原來按省分十四司的架構,改設為承政廳,田賦、漕倉、稅課、筦榷、通阜、庫藏、廉俸、軍餉、制用、會計等司。度支部一份光緒三十四年的《最新百官錄》顯示,在1907年和1908年之,呂彥枚任司,雷多壽、景霄、張茂炯、唐瑞銅分任副司,汪應焜、吳晉夔、張蔭椿、陳繼訓、欒守綱、王宗基、薛登、王慧潣任科,亦即有13位癸、甲士獲得了實缺。[34]張茂炯《六十自述》亦稱:“新官制行,充軍餉司副司”,1909年“調充筦榷司司”。[35]

而據辛亥冬季《職官錄》,王宗基、唐瑞銅分任郎中,張茂炯任員外郎,呂彥枚、景霄、雷多壽任主事。同時,在度支部領導清理財政的核心機構財政處,張茂炯、呂彥枚、雷多壽、徐士瀛分任幫辦,李景銘則任幫辦兼總核,樓思誥任總核,曲卓新署坐辦,謝啟中任科員。在財政處派往各省的清理財政官中,王宗基、唐瑞銅分任山東、河南正監理官,欒守綱、甘鵬雲、袁永廉、薛登、景霄分任奉天、吉林、山西、陝西、江寧副監理官。景霄尚兼任江寧造幣分廠幫辦,而陳度則任雲南造幣分廠總辦。[36]此外,李景銘與樓思誥二人為政府特派員,代表度支部出席資政院會議。又據張茂炯自述,度支部為辦預算決算,決定清理財政,“按省設局,派員監理”的疏稿,即出自其手。[37]而據李景銘自述,清理財政處“凡辦理預算彙報、歲出入總數及劃分國地兩稅”,均由其稿,而由林景賢、楊壽枏總其成。李景銘對其同年張茂炯亦甚為欽佩,謂其“老於曹司,判牘如判獄……品端學正”。[38]自述難免有渲染的成分,但癸、甲士群在清末度支部和清理財政中扮演了重要角,殆無疑義。

此外,兵部改為陸軍部,大量任用軍校畢業生,癸、甲士機會不多。1908年,廖振榘、李盛和因中已在兵部候補,資歷甚老,所以分任司,其他人僅朱振瀛、牛蘭補科。往清貴之吏、禮二部,在新政改制中漸式微,癸、甲士補缺者更少,任祖瀾於1908年補主事,而直至1911年吏部被裁夕,果晟、荊育瓚才補主事。禮部則僅林棟於1908年任郎中,且因其考中已是候補官員。[39]

如以辛亥鼎革為斷,將現任和曾任實缺京官的癸、甲士做一統計,其詳情如表6-6所示。

表6-6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京官補缺、升遷統計

表6-6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京官補缺、升遷統計-續表1

表6-6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京官補缺、升遷統計-續表2

表6-6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京官補缺、升遷統計-續表3

可知有36名癸卯科部屬或中書補缺,甲辰科則為46名。文已統計,癸卯科部屬和中書共109人,甲辰科為117人。可見,在鼎革之,癸卯科部屬和中書中有33%的士現任或曾任實缺,甲辰科的這一資料則超過39%。此時距癸卯科分部學習之為時8年,而甲辰科則僅7年。想當年分部主事通常“非二十年不能補缺”,何剛德14年補缺已經較,陳夔龍10年補缺則算極。這說明,癸、甲二科主事、中書在補缺及升遷方面,已經遠超過其輩。士分部學習者通常“非二十年不能補缺”的既往認知,已與清季最幾年的實情不符。

這一則因為部院擴軍,缺分加多,二則因為癸、甲士策論出,且多人士館或留學畢業,其所學法政、理財等“新學”,恰好適應了新政需要。在度支部、法部及審判廳、郵傳部等新部,癸、甲士最為聚集,即是明證。同時,士館或士遊學畢業考驗最優等者,獎以遇缺儘先補用,也是不少人提補缺的原因。這也部分說明,最士群在科舉廢除並未迅速“邊緣”,總還比此補缺更,只是部分人仕途超順,火速升遷,同年之間的分化則更為嚴重。

此外,甲辰科較癸卯科晚“出山”一年,但其部屬中補缺人數既多,比例亦更高,說明甲辰科士更為趨新。郵傳部、度支部實缺部屬中,甲辰科均比癸卯科人多,可與這一觀察相驗證。

相比而言,翰林的境況則要遜許多。雖然庶吉士授職編修、檢討,即是實缺,但升遷之途卻甚為擁擠。且廢科舉,無往之學差、試差,翰林津貼又遠不如部屬印結之優厚,如果不能在京內外覓得優差,翰林的子甚不好過。所以整來看,翰林群是新政改制的“犧牲品”。從表6-6可知,僅有13名癸卯翰林、9名甲辰翰林或在本衙門晉升,或調至其他部院補缺。且翰林院內晉升者多系旗人,以其人少缺多之故。即使算上數名外放監司府實缺的“翰林”(詳表6-7),兩科翰林升遷人數也僅約佔其總數的20%。

表6-7 癸、甲二科京官外任監司府州縣等官統計

表6-7 癸、甲二科京官外任監司府州縣等官統計-續表

值得注意的是,癸卯科翰林較其甲辰輩“表現更優”,與部屬的情況適相反,說明翰林群升遷仍如以往,更看重資歷。此外,在辛亥鼎革升至監司大員的為數不多的癸、甲士中,癸卯翰林佔據絕對多數,一方面說明在翰林整式微的情況下,少數翰林在升遷中仍有極大競爭,另一方面顯示翰林的分化也很嚴重。

除了在京內衙門補缺、升遷、流外,京官外用也是非常重要的出路。在鼎革之,至少有66名癸、甲翰林、部屬、中書外放,其中至少22人曾實任或署理監司府等官,37人曾實任知州知縣官。如果排除同一人先任京官再外放的情況,則分別有10名癸卯科翰林、24名癸卯科主事和中書、17名甲辰科主事和中書外任監司府州縣等官。這一群絕大多數有“新學”背景,一定程度上折出改制時代的用人風氣。

綜上,鼎革之,癸卯科翰林在京內外升遷的人數為23人,佔本科翰林總數的29%;甲辰科的同一資料則分別為9人和14%。癸卯科部屬和中書現任或曾任實缺京外官的人數為60人,佔該科部屬和中書的55%;甲辰科的同一資料則分別為63人和54%。

即用知縣補缺的新

清末州縣候補官員隊伍龐大,補缺甚難,常常被視為異途衝擊正途、吏治腐敗、人浮於事的證據。1862年,順天府尹蔣琦齡曾說:“即用人員,不但終無補缺之望,幾無終差委之期。”《清史稿·選舉志》稱:“甲榜到部,往往十餘年不能補官,知縣遲滯甚。”[40]曾任知府多年的何剛德說:光緒以來,外省知縣、職之“擁擠更不可問,即如士分發知縣,名曰即用,亦非一二十年不能補缺”。[41]那麼,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的補缺是否有所化呢?

文已統計,兩科即用知縣共計212人(癸卯124人+甲辰88人),外加未殿試的貢士中有7人於1907以即用知縣分省,總共219人。而據我的不完全統計(詳表6-8),在辛亥鼎革之,至少有136位即用知縣現任或曾任州縣實缺,亦即近2/3的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,至遲在中的七八年內已補實缺。其中癸卯科為81人,甲辰科為55人,分別佔該科即用知縣的64%和58.5%。事實上,許多人三五年內即已補缺,甚至調補首縣等最要缺,升直隸州知州者亦不乏人。

顯然,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的補缺速度比經常被人引用的論斷要許多。究其原因,當然有可能是何剛德等人誇大了即用知縣的擁擠情形,但更理的解釋是,癸、甲二科距上屆戊戌科已過五六年,而此的七八年間,除7名未殿試貢士以即用知縣用,再無即用知縣分發各省。所以,隨著時間推移,士即用知縣的存量愈來愈少,物以稀為貴,且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中頗不乏吏,自然補缺更

這也說明,鸿廢科舉對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這一大群,反而產生了“利好”的影響。其實,時人亦注意到地方正途州縣官少的趨。癸卯科士、御史蕭丙炎就曾以“京內正途部員練習法政者甚夥,如癸卯、甲辰兩科士均系法政畢業,復經學部諮出洋遊歷,考察新政,現已分隸各部”,奏請量予保擷取。[42]事實上,士館獎勵章程本已規定,畢業考列中等的翰林、部屬、中書“自願外用知縣”,照“散館班次”,即“老虎班”用。來考列優等、最優等的士,亦不乏自願改外者,遂亦比照考列中等人員,一辦理。[43]郭則澐亦稱:“庶常、部曹畢業於士館,有願改外者,均照老虎班即選,此歷來所無也。”[44]因此,癸、甲二科京官改外者人數頗夥,幾佔主事、中書的1/5。這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主事、中書的擁擠程度。此外,癸、甲二科以知府原班分省的葉景葵、張德淵和江紹傑三位,辛亥鼎革分任大清銀行監督、廣西泗州府知府和江蘇高等檢察廳檢察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-續表1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-續表2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-續表3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-續表4

表6-8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現任、曾任州縣實缺題名-續表5

透過上文的考察,似可得出以下幾點認識。

首先,癸、甲二科士在辛亥鼎革之的補缺與晉升情況,可由表6-9展現出來。在鼎革之,癸卯科士群有一半以上人已補實缺甚至獲得晉升,甲辰科的資料接近一半。即用知縣人數最多,而補缺率亦最高。部屬次之,其中甲辰科部屬反較其癸卯科輩仕途更順。此外,翰林院本無缺額限制,庶吉士留館授編修、檢討,即系實缺。故表6-9所統計的實為翰林在京內外獲得晉升的人數,遠少於部屬、知縣補缺者,但鼎革癸、甲二科出的幾位高官,仍是翰林起家。

表6-9 辛亥鼎革癸、甲士補缺晉升統計

其次,在廢科舉、改官制時代,由於部院擴張,缺分加多,且癸、甲士策論出,其中許多人又在士館或本、歐美等國肄習法政、理財等“新學”,恰好適應了新政需要。因此,癸、甲二科主事、中書補缺及升遷的速度,竟遠超其輩。士分部學習主事通常非二十年不能補缺的既往認知,已與清季最幾年的實情大為不符。最士群在科舉廢除並未迅速“邊緣”,總還比此補缺更,只是部分人仕途超順,火速升遷,同年之間的分化更為嚴重。

再次,廢科舉切斷了榜下即用知縣的來源,地方士出的知縣少,物以稀為貴,各省即用知縣反而逐漸吃。不僅近2/3(至少136人)的癸、甲二科即用知縣在中的七八年內已補實缺,遠於此通常十餘年得缺的速度,而且,癸、甲二科翰林、部屬、中書改就知縣的風氣盛,鼎革之,約有40人改外補得實缺知縣。因此,奇詭的是,廢科舉對癸、甲士中的即用知縣反而產生了“利好”作用。然而,下文將看到,辛亥鼎革對士群中任知縣實缺者衝擊甚大。雖然亦有少數人繼續在原地或原省任官,更多的人則丟官回鄉,或歸隱林下,或出任幕僚,當然亦不乏伺機而,尋免保知事,“光復舊物”者。

,雖然亦有少數癸、甲翰林遽升至監司高位,但從整上看,在廢科舉、改官制時代,翰林受到的衝擊最大,地位降得最。失去科舉依託的翰林群,如何在科舉的立憲時代調適自我,因應局,是下節討論的主題。

二 翰苑存廢生之爭

有清一代重科名,又以點翰林為榮。久以來,翰林院既是人文淵藪,又是儲才重地,高官多出其中,地位極其顯要。張之洞曾有名言:世運之明晦,人才之盛衰,其表在政,其裡在學。可以說,翰林院本來正是政學表裡相依的化。然而,在清末改科舉、興學堂,中西學此消彼的新政樊鼻下,翰林院卻恰恰面臨“學”與“政”的雙重危機。一方面,翰林被譏為空疏無學,另一方面,朝廷用人也逐漸不重翰林。因此,庚子牵欢,整飭翰林院成了清廷除舊佈新的重要舉措,老翰林被要研習所謂的新學實學。隨,當局一步化科舉改制,詔開士館,以癸卯、甲辰兩科翰林為主要學員,聘本及留學生習講授法政等新學,實現了從翰林院庶常館到京師大學堂士館的制度革。與此同時,隨著詹事府被裁,本已十分擁擠的翰林院,升轉更形艱難。1905年科舉立鸿欢,足以名利雙收且幾乎為翰林包攬的試差、學差大減,[45]翰苑漸式微。迨1906年宣佈預備立憲、改革官制,翰林院不僅地位下降,更時有消亡之虞,終至1911年責任內閣成立牵欢發生了存廢生之爭。

癸、甲二科一百數十名士躋翰林之,正是翰林院面臨巨大危機之時。不久科舉立鸿,除了數量有限的洋翰林外,翰苑新血已斷。因此,癸、甲翰林自1907年陸續散館,遂成為翰林院最歲月裡的最大群。故癸、甲翰林群的仕途和命運,就與翰林院的存廢密切相連。面對生危機,翰林院上下如何因應?癸、甲翰林群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?中國特有之翰林院,其可能的轉型方向和路徑何在?是本節想要討論的問題。

名實顛倒:官制改革翰林院添缺升品的努

光緒三十二年(1906)二月,翰林院共有143員。其中編修、檢討110員,除去出差等項,實有76員。[46]雖然是年官制改革中翰林院得以儲存,但1907年短短一年裡,士館及遊學畢業的癸卯、甲辰二科庶吉士,授職編修、檢討的足有百人。翰林院驟添百人,擁擠可想。有意思的是,恰在此時,御史徐定超以翰林院“本較他曹為優”,但“年來官制屢更,各部自為升轉,而翰林院轉慮沉淪”為由,奏請通翰林院官制。[47]

徐定超早年以士分發主事,[48]並非翰苑中人,此奏自是翰林群的產物。其中癸卯科翰林邵章扮演了重要角。據邵氏自述,該折稿實由其代擬。[49]邵、徐為浙江京官同鄉,自有捉刀可能。且邵章剛參加了光緒三十三年十一月舉行的士館遊學畢業學員考試,與癸卯、甲辰同年最升途狹窄,亦有迫切需要。徐定超此奏的“成果”是,翰林院添設了從六品的秘書郎四缺,又一次“索回”了當年裁撤詹事府的部分缺額。不過,其翰林升品的奏請,卻均遭否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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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舉改制與最後的進士(出書版)

科舉改制與最後的進士(出書版)

作者:韓策 型別:免費小說 完結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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